据《印度时报》网站12月4日报道，我们的蓝色星球孕育着无数动物生灵。从微小的水熊虫到庞大的蓝鲸，地球现有的动物生命形式丰富多样。地球上最早出现的动物究竟是什么？学界仍存在广泛争论。研究人员结合远古化石线索与现代基因分析线索开展考察，考察结果指向一些极其简单的生命，它们存在于原始海洋之中，出现时间远远早于复杂生命。

究竟谁先出现？寒武纪始于大约5.41亿年前，以一场极为活跃的进化活动作为开端。数十万种动物在短短1千万年内相继出现，被称为“寒武纪大爆发”。加拿大伯吉斯页岩化石中发现了早期节肢动物、软体动物和脊索动物（现代脊椎动物的祖先）。三叶虫等硬壳动物也繁盛一时，但硬壳动物并非最早的生命形态。美国趣味科学网站指出：“几乎所有现存的动物体结构都起源于寒武纪大爆发时期。”

寒武纪之前是埃迪卡拉纪。埃迪卡拉纪距今约6.35亿—5.41亿年，那时的生物更柔软，呈黏稠的凝胶状。一些生物化石的形态类似于水母、蠕虫，甚至海绵，比如具有肋状结构的盘形狄更逊水母化石。这类生物柔软的组织太容易腐烂，又没有坚硬的外壳，所以仅有少量化石留存。趣味科学网站解释道：“许多寒武纪动物化石中存在外骨骼，但埃迪卡拉纪的动物多为软体。”

但劳伦森大学古生物学家伊丽莎白·特纳认为，地球上最早出现的动物可能是海绵。特纳2021年发表于《自然》期刊的论文描述了一件海绵化石，该化石距今可能有8.9亿年，比埃迪卡拉纪化石早几亿年。

不过，也有专家持不同意见。剑桥大学的尼克·巴特菲尔德就质疑，动物活动的标志性特征——生物矿化直到7.5亿年前才出现，并没有证据表明更早的时代也存在生物矿化。特纳向趣味科学网站表示：“没有人真正深入研究（埃迪卡拉纪以前的时期）……我们灵长类动物还是依赖模式识别。”巴特菲尔德则补充道：“如果8.9亿年前真的存在动物，今天就会发现生物矿化等痕迹。”

现代遗传学工具分子钟能够通过DNA突变率推算进化时间线，为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。2023年的一项研究表明，栉水母（海胡桃）约在6亿—7亿年前出现，可能是最早的动物。

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则支持海绵假说。研究人员在阿曼、印度和西伯利亚的岩石中发现了来自海绵状生物的有机分子化石（甾烷），时间为6.4亿年前。麻省理工学院的罗杰·萨蒙斯向科学新闻网站表示：“岩石中的成分、海绵生物体内的物质以及实验室合成的化学物质均可作为证据……证明海绵是地球上最早出现的动物。”

那么最早出现的究竟是谁？

从现有证据来看，最有可能的答案是结构简单的海绵状有机体，距今约6亿—7亿年。早在寒武纪大爆发催生出复杂动物生命之前，这类原始软体动物就已存在。栉水母仍是可能性较大的备选项，但化石线索和化学线索还是指向早期海绵。